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異地重逢相見歡

筆者:呂元川         放大字型圖示 放小字型圖示 列印圖示


【作者速寫】呂元川先生,民國三十八年在漢口考入裝甲兵,即隨軍經上海來臺。四十四年冬退伍,由輔導會輔導至谷關八仙山擔任巡山員,至七十三年退休。 堂兄志山,年長我幾天,兩家隔牆而居,自幼相伴嬉戲,手足情深。 當年先父繼承先祖私塾教師衣缽,執鞭鄉里,堂兄和我都是父親教出來的,念的還是傳統的四書五經。父親仙逝後,堂兄和我轉到縣立城廂國小,再考上樹人初中和開元高中,在日機轟炸下,有一搭沒一搭地念書,度過焦不離孟、孟不離焦的青春歲月。 後來,共軍攻佔河南舞陽縣城,我們逃往武漢;數月後,豫鄂失守,被迫返回故里。中共控制地方,威脅利誘青年往俄國「深造」。堂兄欲展「雄心壯志」,一口答應;但我痛恨共黨殘酷鬥爭,堅決留在家鄉俟機待變。 堂兄盼我和他同往「學習」,惟我不為所動,只好互道珍重。後來我隨部隊輾轉來臺,彼此便失去連絡。 約三十多年後的民國七十年代,一個夏日晚餐後,在門口納涼時,一輛轎車駛近,以為是外地人停車問路,連忙起身相迎。 「我叫呂志山,請問呂元川在家嗎﹖」車上出來兩人,年長那位客氣地問道。 我簡直不敢置信,仔細瞧著,單從臉龐幾乎看不出記憶中的志山堂兄,但仍驚喜萬分地答道:「我就是!這是怎麼回事﹖」一面招呼進屋入座。原來他是由一家報社派車送來的,開車的年輕人,因為天晚隨即趕回報社上班。 志山堂兄告訴我說,在俄國接受教育時,看清俄共赤化世界野心,深悔受騙上當;在中共「抗美援朝」時,乘機投奔南韓,於四十三年一月二十三日,由政府接運來臺。然後到處打聽,看看我有沒有來臺﹖但人海茫茫,好不容易在無意間看到我報紙副刊登載的文章,才拜託報社協助。堂兄興奮地說:「臺灣人情味濃,多虧報社那位仁兄熱心幫忙……。」 堂兄來臺後,由政府安排住進榮家,常相往來,直到病故,特意將他移到住家附近安厝,以就近祭掃,表達追思。(點閱次數:344)